【病娇|芙芙×空】芙芙要创造一个只有空的世界!芙宁娜生命的最后七天5

2023-08-25 02:14:00    来源:哔哩哔哩

作者注:本期将会进一步补充芙芙的背景故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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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天   最后的下午茶

枫丹廷,街道,运输队,颠簸。

酒桶坠落。

酒桶碎了。

红色的苔藓生满了墙壁,红色的小巷成了河道,红色的嘴唇在痛饮睡意,红色的人倒在酒泊中,红色的手指将酒放入口中啃啮,红色的微笑像蘑菇钻出脸颊,红色的舌头在墙上舔出一个血淋淋的符号:“死”。

红色溶解世界的时刻,就要到来了。

酒是血。

芙宁娜的双手拂过柜门的玻璃,那里赫然放着一本用元素力保护着的笔记本。

510年前。

黑。

煤,黑。

时代,黑。

皮肤是黑的,汗水是黑的,矿井是黑的,喑哑的煤油灯是黑的。光线是冻住的黑,划伤的黑色伤口流出汩汩黑血,黑色的结痂和黑的脓块,黑色的泪水滴在黑色的尸体上。地下是黑色的矿井,地上是黑色的家,家旁是黑色的坟地。

坟地每个星期吃掉一个黑色的工人,对面的农场每半个月出栏一只黑色的牲畜。

黑洞洞的太阳,照在黑色的讣告上。来自枫丹廷的通知,急忙贴在上面,贴了四五层,却仍旧在黑色的气流中瑟瑟发抖。

我的出生为这里带来了第一抹红色。

“嘿,停,卡尔,这里有个孩子!穿着红衣服!”

大胡子放下了铲子,看到了我。

火红的炉火,点亮了他的眼睛。

绿的叶恋上夏天,于是有了花蕊。柔的纸恋上笔尖,于是有了回忆。风的诗恋上炉芯,于是有了火萤。

噼噼啪啪的荧光,如雪晶落在他们黑漆漆的脸颊上。

“污水纵使蒙上黑的阴影,仍不变云端的轻盈。”

大胡子成了我的父亲。

“家”并不像一个家,因为枫丹廷的社会学家们说,这些“煤人”缺乏必要的自制力和适应当代社会的综合素养。所以,“煤孩子”们无法实现从“煤人”到“枫丹人”的跨越。

这里的父亲只会留下拳头,酒瓶和空钱袋。

这里的母亲只会留下泪水,训斥和离别信。

这里的青年只会留下药片,账单和休学令。

大胡子,和那个蓝色的人,不一样。他们给我留下了书本,扳手和单手剑。

大胡子会造机械,但“家”的教室里从来不教——这些知识需要花很多很多摩拉去枫丹科学院才能学到。我很想学,而且打定主意他肯定没花钱,于是就问他在哪里可以免费学到这些知识,他指了指外面工作的“煤人”,哈哈笑道:“唔,一切知识都是从那里总结出来的!”

我听不懂,生气地以为他不想教我,于是偷拿他的书,还揣摩他从锅炉房回来后干活的手法,造了一台长得很像他的小机器人。那个机器人会说:“我是傻瓜!我是傻瓜!”他发现后居然非常高兴,奖励我蹭了蹭他的大胡子——我说过了,他没钱。

他造的钻头很好用,可以挖出困在塌陷区的“煤人”。他还造了几台洗碗机和洗衣机,这样“煤女孩”们就能省下一些时间,阅读他写的小册子。

钻头是红色的。

我也开始学着他,在送包裹回来后拿起一两本小册子,试着读。唔......好累,他怎么能一两个小时一动不动,看那些几千页的厚书啊!

书也是红色的

有一天,我正在用手指点着唾沫翻页,一个字一个字艰难辨认的时候,门响了。

大胡子打开门,呆滞了片刻,又关上了,但一只手稳稳地接住门框,如同接住一片飘落的枯叶。

“放开手,我不想见你。”

“你会见我的,有些事情我必须告诉你。”

他们都在用力推。我害怕极了,立刻滚到桌子底下。

“咔!”门碎了。

屋子里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大,仿佛一阵暴风吞没了这里。但不久,风暴停止了,淅淅沥沥的小雨徘徊了半夜。

大胡子一夜没睡。他把红色的公共垃圾桶壁拆成四片,用这个来当新的门。

此后,每周门都会碎一次。这样的事情也会发生一次。但我渐渐胆子大了起来,甚至插入到大胡子和“蓝色人”的交流中。蓝色人每周都会为大胡子带来一摞厚厚的书和一个严严实实的包裹。同时,她也注意到了我,开始教我剑术和拗口的枫丹话——枫达饮料也很好喝!

饮料的瓶子那时候不是红色,而是蓝色的。

10岁那年,大胡子和蓝色人大吵了一架。

蓝色人拼命想解释什么,但大胡子赶走了她。

拂晓,大胡子说,我们要去枫丹廷一趟。他很警觉,临走前烧掉了很多东西。

不料路上,一艘蒸汽船从运河上掉下来,在砸中我们的一瞬间,大胡子的口袋里突然有什么发出了红色的光芒。

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大胡子。

醒来时,一个魔术师模样的人告诉我,这里是枫丹法院——也就是该名前的欧庇克莱歌剧院——的地下室,可能要辛苦我躲藏一段时间。

魔术师胡子拉碴,没有剃干净。魔术帽上系着红色的缎子。

蓝色的枫丹人经常来地下室,每次都会陪我读书、练剑。但她似乎很忙,每次的时间都不长。

我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干,只好不停地读那些大胡子读过的书——好奇怪,都是政治、法律或者经济题材的。很无聊,但这也是我唯一打发时间的事情。

——芙宁娜放下了手,一瞬的记忆匆匆而过。

林尼注视着手上的魔术帽。

魔术师的帽子能盛下一艘坠落的蒸汽船——这是枫丹的俗语,人们还会打趣说,魔术师的帽子是万能的。

他努力拉扯着帽子。

如果那个传说是真的,求求你,求求你,请平息大海的愤怒!

他祈祷着。

大海溶解了那个红色的酒桶。

第六天  日暮

锁链死了就成了锈。

鲜血死了就成了痂。

尸体死了就成了雾。

——空还活着。

——在一次又一次死去后。

肋骨中每扎一根针,就要说出一个单词,榨汁一轮。释放表示1,不释放忍住表示0,这样形成的二进制密码来翻译芙宁娜的“家规”。

有时,芙宁娜面对的已经是半死不活,被冷汗、血液包裹的木偶。但她只需要用刀片撬开他的嘴,灌进一瓶特制的药剂,面前的榨汁机器就可以再顺利地运转一轮。

这个脚步声,是她。

她来了。

不,不能颤抖。会遭到更可怕的对待。

——几滴温暖融化了锁链的锈迹。

“空,要保持永远微笑哦!这样的空才是好的空!”

一只琥珀色的左眼埋藏在锁链中。

一只天蓝色的右眼埋藏在银发中。

对视。

锁链摇曳着。

她拥抱了空。

“你已经还完了我所有的泪水,这次的,是我的礼物”

第六天  夜

枫丹城近日流传着这样的谣言,水神芙宁娜热衷于观看人间的惨剧,于是设计了原始胎海之水,意图溶解枫丹,以博一乐。

奇怪的是,枫丹法官并未起诉谣言的传播者。

本报将持续跟进枫丹湖上涨事件。

——《枫丹邮报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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